初霁

这里残,渣,怠惰,拖延癌,什么圈都混一点,写同人只会写星魂的初霁qwq~~~不喜请轻喷。

【原创同人】魂绾

[紫樱圣境]

         下雪了。
          深蓝的长袍裹住少年单薄却坚毅的身子,大片莫测的印记附在左边脸庞,通澈的弥蒙着深邃的蓝,周身朦胧着静谧的蓝紫色流光。
        雪,夹杂着紫樱花浅淡的纤紫花瓣,那蕴动的色彩仿佛由这纯白的雪稀释了般,纷落在不染杂质的雪地,弥漫出令人宁静的幽香。
        偌大的紫樱树下,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衬的周围越发寂静。白雪紫樱瓣落在她被风牵起的琉璃紫长发上,不免有些湿漉。厚大的紫貂裘盖在幼小的身躯上,略微逸出飘渺的细纱绸裙袂。
        “哥哥。”女孩浅浅的水眸扑朔迷离,薄樱唇微微勾起,轻轻走过去拥住少年冰冷的身子。少年凌乱的墨发中携着几缕锦蓝的发丝,头顶的赤金冠却戴的十分端正,湖蓝的瞳仁覆着深寒的冰霜。他周身蓝紫的光辉渡到女孩身上,一瞬间,满身白雪与花瓣缓缓飘落,他伸出宽大的袖子,被风冲荡起飒飒荒音,遮去欲落在女孩身上的雪与花瓣,仅剩的一点暖意,也顺着大开的袖口,随风而逝。积蕴的花香拂去单袍下狰狞伤口溢出的血腥,单纯的女孩满足的享受着哥哥带来的适意。
        “哥哥,你看那。”女孩抬手,指向漫天星海。
        “繁星杂乱,你叫我看什么?”少年漫不经心的抬首,星罗棋布,如乱世迷局,阴阳纵横。
        “傻哥哥,看绾刹星啊。”女孩掩嘴轻笑。
        “绾刹…”少年恍然失神。
        “你看月亮旁边的绾刹星,不论阴晴圆缺,都绕在月亮身边,不觉得很像我以前缠着哥哥的样子吗?”女孩期盼的浅眸弯出一道淡淡的笑意。
        “呵…像么?只是月亮太干净了,不像我。”
        落雪,飞花,明月,以及…两个人,各怀心思。

[星家主宅]
     “星魂!”主位上高高在上的中年男子愤怒的将手中的瓷杯砸向少年,中年男子实力不俗,飞过来的杯子也有一定力道与速度,被斥作星魂的少年一声不吭,生生受了这一击,瓷杯砸中左肩,破裂开来,锋利的瓷片深深嵌进肩胛,割裂了锁骨,顷刻间,鲜血如注。窒息的疼痛令星魂几欲昏厥,心中升起暴戾的仇恨仿佛要将胸口洞穿,忍!他压下喉中溢出的血腥,海水般澄澈的蓝眸汹涌起万丈狂澜,迸出嗜血的欲望,鲸波巨仞被生生埋进颤抖的水面,星魂狭眸一黯。
        “孽障!竟敢无视本家主定下的规矩,半夜偷跑去绾刹轩!
        “你既不把我当星家人看,我又何必遵从星家的规矩?”星魂嗤笑一声,紧紧压住血流不止的肩胛,蔑声道。
        “区区一个经脉俱残的废物,连本名星象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做星家人?”星瞾冷哼一声,要不是这杂种是绾刹星的星魂,他哪还能活到现在。
        “哦?星绾也不过一颗残星,要不是我这个绾刹星魂守着她,她也哪还能活到现在?”星魂嗤之以鼻。
        “杂种!休得放肆!”星瞾一拍桌案。
        “杂种?作为杂种的父亲,你很骄傲?”星魂狂傲的逼视着星瞾。
        星瞾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这是星家众所周知的事,星家大少爷星魂是家主一次酒后意外与一位侍女所生,连庶出都不如,而且,作为星家的血脉,他竟没有一颗本名星象,而是一颗名为绾刹星的星象附属,称为星魂。星魂永远得不到月光的照耀,永远隐藏在星的背面,永远不得暴露在光下,这对星族人来说,是耻辱,是大逆。
            星魂,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应被处死。然而,他不是普通的星魂,他是星家大小姐,星绾的星魂,是星瞾膝下唯一嫡出的孩子的星魂。星绾有本名星象,然而却是一颗残星,不完整的星,她需要星魂来维持她的生命,即使如此,她也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很巧啊,所谓宿命。

[星家五脉宅大牢]
        凝着浓浓血腥的刑架上,棕褐色的血块泛着浓烈刺鼻的气味,看那表面的裂纹,血已经浸透了整个木架,星魂知道,这是五年来,日日的骨钉下,他的血仇。嗜骨的恨意早已渗入了这块与他“相依为命”五年的木刑架的木芯。
        他被粗暴的推上刑架,执行人正取出血迹斑斑的骨钉。多年的浸染已覆盖了它曾经华白亮眼的外表,它被迫套上了由血肉与恨意交织成的枷锁。
        “碰!碰!碰!”连续三声闷响,执刑人已熟捻的将一枚手臂长的骨钉洞穿了他的左肩。
        骨钉的刺入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星魂以为,这么多年来,他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可当骨与骨真正接触后撕心裂肺的痛意似乎要生生碾碎他弱不禁风的身子。
        有什么意义呢?星魂邪肆的伪装下隐匿着一丝绝望,瞳海翻滚出呜咽的悲鸣。或许之前他还想着放弃,让星曌什么都得不到,只可惜与其以生命来想象星曌愤怒时的快意,何不在坚持下去,享受将其狠狠踩在脚底,一点一点碾碎的感觉呢?
        又一枚长钉刺入,剧痛再度袭来,星魂的脸色愈发苍白,汗水浸湿了粗糙的袍子,磨的身体各处狰狞的刀痕隐隐裂开。这都是用抹了粗砂盐的匕首,一刀一划的割的。星魂一次又一次的目睹着鲁钝的刀刃来回刮裂紧包着骨头的皮肉。盐晶使伤口的疼痛传遍全身,加倍的剧烈与长久。“碰!碰!碰!”星魂无比清晰的感觉着骨头裂开的滋味,他死死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一点脆弱的痛呼。
        坚毅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左眼的纹印仿佛跃动起来,反抗着,挣扎着,通澈的蓝眸仿佛蒙进了深渊,深邃,莫测,狰狞,冷漠。汗水浸透衣物,泡得新旧伤口溃烂泛白,四根骨钉齐根没入,刑架又上了层新漆。
        血流的在多一点吧,让到时四处燃起同样艳烈的火焰。星曌,你的骨钉陷的再深一点吧,这将是到时你灵魂洞穿的深度。星魂将此刻的痛苦与疯狂化作一道火光,湮没在一舸无迹的瞳海下。难以想象,如此淡泊的海水竟如此深邃,这下面的汹涌迸裂的那天,多年的伤痕将会化作一团烈火,焚烬这个可笑的,自以为是而草芥如蝼蚁的星之族。
        星曌,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我还只是蝼蚁时没杀了我,这也是你此生唯一的正确。
        吾弱时,汝留之,待吾翼丰,必绞之!

[星家三脉密林•魂仇林]
        星魂独自一人离开了刑房,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缓,却很稳。他不想表现出任何一丝脆弱以及张惶。
        每迈一步,仿佛牵动了骨骼,想起骨肉与血肉相碰的声音,不断有血,混着缥缈的蓝芒溢出,难以想象的疼痛如狂暴的罡风撕扯着他因营养不良而瘦弱的身躯,他比同龄的孩子矮上一大截,终日裹在宽大而粗糙的长袍里,冷漠的神情凌冽而孤傲,周身戾气使人避而远之。
        一个乖僻的废柴孽种。这是星家人对他的印象和评价。
        魂仇林,这是星魂给三脉领地的一处隐秘的丛林起的名字。这处林子位于三,四脉领地相临的地方,很少来往,地形复杂,关山障口。林中奇花异草遍地,朽木丛生,豺鸟虫豸生长旺盛,大多凶毒之物。这是星魂唯一的庇护所。
        幽森的蓝色光芒从他枯瘦的指间流淌而出,顺着皮包骨头的手臂缠上,散发着一股诡谲的气息。
        这是属于星魂的力量,特殊,诡谲,强大,也桀骜不驯。
        “谁?”星魂敏感的扭头,一个黑纱遮面的高大黑袍人正如一块磐石伫立在丛林之间。厚厚的纱绸将他的面目遮挡的严严实实,连一丝光亮都渗不进去,周身林立肃杀之气,竟使得那些贪婪的虫兽纷纷避而远之。宽大的黑袍用料不菲,刺金的锦绣横生寒意。
         “吾名,东皇太一”,雄沉的声音回荡寂野,压拢着星魂瘦小的身躯,全身骨骼仿佛都被牵动了,稍有接合的骨骼迸出轻脆的裂响。
        星魂只觉喉头一腥,一条殷红的血丝由唇角淌下,苍白的面色衬得眼周纹印愈发妖治,邪戮的气息震荡开来。
        “去死!”星魂咬住因疼痛而颤栗不已的唇齿,浑然不顾全身迸出的鲜血,纹印涌出邪蓝的巨光,周身燃起诡异的蓝焰,这是生平第一次,星魂使用了如此暴戾的力量。
        “若汝未受伤,尚不是吾一招之敌。”东皇不带一丝语调,厚重的黑绸使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恰恰相反,”浑身浴血的星魂表情略有扭曲,“这些伤口与鲜血是我力量的来源。”
        “汝为何如此压抑自己,何不爆发出来。”东皇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早已察觉。
        “人,只有第一次爆发才是最强大的,而我要用我最强大的力量,去碾碎星家的那些蝼蚁!”星魂的双眸翻起前所未有的巨仞。
        “回答的不错,臣服于吾罢,吾将赐予汝万人之上的权力与无双的力量。”
        “哦?我凭什么相信你?”星魂微眯狭眸。
        “吾可助汝灭星全族。”东皇仍然平淡的说,似乎他刚才只是说了"今天天气很好"这样无关痛痒的话。
         星魂眸光闪烁,晦暗不明。这样僵持了许久,夕阳已渐渐西下了,艳烈的火光燃尽了白云,似乎要倾泻而下。
        “好。”星魂最终选择了同意。
        “很好,汝选择了吾,现在,轮到吾对汝的抉择了。”东皇的话如珠子般颗颗置地,拂袖,蓦然离去。
        “啊!”星魂倏的跪倒在地,捂住心口,痛苦的呻吟不断从紧咬着的齿间迸出,挣扎的扶住一边的高树,立直蜷曲的身体。心口如剐如剜的剧痛一遍又一遍的侵袭他十分清醒的大脑,牙齿猛地扎进了骨瘦如柴的手臂,似乎要咬下一块肉来,汩汩鲜血不断从唇齿间流出,不知是由喉间还是手臂。
        只有弱者才蜷曲身体缓解痛苦,只有弱者才因痛苦而屈服呻吟!
        “阴阳家…么,无妨,一个去处罢了。”星魂死死的咬紧牙关。

[紫樱圣境]
         这个时候,没有雪,没有樱花,没有笑声,也没有温暖。
        已经很久了,自那个冬天。
        星绾是个哑巴。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听见她发出过一点声音,星曌纵然惋惜,却无可奈何。唯有星魂,听到过这稚嫩而迷茫的声音。永远一脸懵懂的星绾,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星魂的人,也是星魂唯一在意的人。她的世界中,似乎只有星魂一个人的存在。
        “小绾。”
        “嗯?”
        “看到这些蓝色的光了吗?”那个冬天,星魂这样对星绾说。
        “嗯。”
        “抚摸它,占有它,记住,哥哥的东西就是你的。”
        “我是哥哥的。”女孩天真的笑开了。
        “小绾,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利用它,挡去一切风雪,与阻碍你的事物。”星魂尽量的放缓声音。
        “不用挡,”星绾甜甜一笑,“这里再也不会下雪了,花再也不会开了,因为哥哥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星魂眸光一闪,缄默不语。
       “星族不会再存在了,因为哥哥讨厌这里,对吗?”星绾弯弯的长睫上凝着一滴清亮透明的水珠。微勾的唇角笑的那么天真无暇,然脱口而出的话语竟叫星魂感到了一丝恐惧。
        星魂指尖一颤,他不敢回答。
        “我知道的。”星绾稚嫩的脸颊绽出一个绝美的笑颜,但在星魂看来,却是那么令人胆寒。
   
[魂仇林]
         星魂静静的伫立一处。那一天,他与东皇在这里进行过彼此选择。
        那颗高树下还有一块血褐的土地。
        “哥哥!”身后兀的想起一个甜美的声音。星魂蓦然转身,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酷。星绾不为所动,美好的笑颜在白皙的脸庞绽开,她有些激动的抱住三年未见的哥哥,在他冰冷的怀中,她轻声说道:“哥哥在流血,每天都在,是因为星曌,对吗?”
        “对。”星魂别开视线,不想看见那双浅浅的紫眸。
        “时间到了,是吗?哥哥。”星绾开心的像个在给哥哥讲述故事的女孩,
        无害的话音如千斤巨石般砸在星魂心口,他颤抖而认真的注视着那双浅淡的紫眸,竟发现它们是如此深不可测,有些虚浮的说道:“小绾长大了。”他温柔的搂住她精致的身子,道:“帮哥哥做一件事,好吗?
        “嗯。”
        星魂取出一把匕首。匕首明亮的刀身反着刺眼的光芒,把手尾部嵌着一块深沉的蓝紫色琉璃,简朴的刀刃映着惊惧的锋芒。“答应哥哥,如果有人想伤害你,用这个,杀了他。”
        “好。”
        星绾接过匕首,“星族亡了,绾刹也该离开天空了,哥哥,你会获得自由的。”她温柔的抚摸着那柄匕首,道。
        “不会的,好好活着,星魂会在绾刹身后,永远隐藏着。”

[星家主宅]
         烈火熊熊,将洁云映成了霞。蔓延的火蛇在星魂眼中疯狂的跃动,烧破了天穹。
        “星魂!你个孽种!”星曌狼狈不已的倒在地上,身下的土地已被鲜血与火光染成了艳烈的红。
        “唰!”蓝芒闪过,半截还在冒血的舌头飞过一段弧线落在干裂的土地上。星曌口中哗的涌出不止的鲜血,双眼皮狰狞的逼向星魂,口中只能发出含糊的叫唤。
        星魂驻立半空,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俯瞰众生,十四年的仇恨全部化作快意,火势冲天,睥睨天下。昔日嘲笑过他,讽刺过他的,都在火焰中挣扎。执刑人已被沥干了血,被铁钉洞穿,架在了火中;平日里对他羞辱,冷眼的星家人无不卑微的哭嚎,求饶。还有眼前这个,万恶的星曌!手起手落,两颗浑圆,污浊带血的眼球滚落在地,顺着龟裂的大地,混入火中,发出“滋滋”锥心的声音。星魂仰天大笑,快意的笑声传遍四野,穿透汹涌的眸海,那对波涛深邃的眸,从未有过的鲸波巨仞,经久不息,曾今深埋的,隐匿的不加掩饰的迸发出来。九九八十一根骨钉齐跟没入星曌的骨血之中,星魂想在欣赏,血液一点点流尽,然后在火焰下扭曲,萎靡,最终化为一片灰烬。
        一切的一切,最后,都不过随风而逝。

[紫樱圣境]
  
         服饰统一的阴阳家弟子正在围攻一名面目迷茫,紫发飞扬的女孩。她不发一言紫雾加身,刺眼的匕首在空中飞舞。
        “原来,我的小绾已经这么强了。”暗银的面具下,星魂苍白的脸庞勾起一抹僵硬的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心的笑,是那么悲凉,萧瑟与无助。
        一张暗银色的面具覆在他的脸上,只留半边邪肆的唇角与那双森冷的眸。
        “停手!”他压低声音,朝阴阳家弟子低喝道,“她是我的对手。”
        众弟子对视一眼,为首的拱手道:“可是,大人,东皇阁下有令,斩草除根,不得有失。”语气并没有他的言语那么尊敬,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讽刺。
        星魂蔑笑一声:“哦?你信不过我?”
        “并非如此,大人还未正式的修炼过阴阳术,这动手的活还是交给弟子们来做吧。”
       “哈哈哈,”星魂狂傲一笑,“阴阳家的弟子,就是这么目无尊长的?”他振臂一挥,汹涌磅礴的蓝紫流光划破天际般扫向几人。几人目带恼色,提手结印,攻向星魂。
         “你们几个,围攻区区一个女孩都久攻不下,还妄想在我手下走过几招?”星魂邪肆一笑,铺天盖地的威压密不透风的笼向几人。
         “噗…咳咳…”一招不过,几人口吐鲜血,惶乱的跪下:“大人恕罪,弟子这就告退。”
        “哼,蝼蚁。看来阴阳家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有趣。”
        他向前几步,面向星绾:“你便是星绾?不知,能在我手下走几招呢?”
        星绾面色不善的看向来者:“你是谁?还戴着面具,就如此见不得光么?”
        “人往往在无法面对的时候,会选择借外物来逃避。”
        “那你在逃避什么?”
        “若你赢了,你自会知道。”星魂戏谑的勾了勾唇角。
        “好。”星绾足尖一点,如离弦之箭,飞身刺向星魂。
        星魂满意的笑了笑,蓝紫烟芒袅袅缠绕周身,诡谲妖冶。
        星绾旋身,绕到星魂身侧,薄唇靠近他的耳畔,轻声道:“呐,哥哥,我是从来不会和除你以外的人说话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星魂错愕的转身,一瞬间,殷红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血溅三尺,星绾,缓缓倒地。
        第一次,他浑身浴血,却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血。
        “星绾!”他暴怒的斥道,“我不是叫你杀了所有人吗,任何人,包括我!”
        “哥哥…你自由了。”星绾面带微笑,伸手揭开星魂脸上的面具。
        “哥哥可是我的星魂,绾刹的星魂,区区一张面具,又能遮住什么呢?”
        星魂怔怔的望着她,沉默不语。
        “哥哥…谢谢你,为我遮蔽…一切风雪。”星绾的声音愈发微弱。
       “不是星魂在庇护星绾,是绾刹在庇护着她的星魂…”星魂喃喃。
        “星魂为星绾挡去了一切风雪…绾刹难道不应该为星魂遮掩一些么?可惜,再也遮不住了,对不起…哥哥。”
        “没事…好好休息吧。”星魂搂着那副渐冷的身躯,温身说道。
        “哥哥…你看,下雪了。”
        星魂蓝色的流光溢出,雪与渐渐飘下的紫樱瓣顺着流光绕开了星魂怀中小小的人儿。
        如同紫樱的花瓣,凋零,枯萎,却那么美。
        十年等待,不过想与你真正看一场雪。--------星绾
       
[后记]
         我从出身那天就不属于这。因为那颗绾刹星,禁锢了我的自由,剥夺了我的存在,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恨星瞾,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最恨的是星绾。
        十年筹划,我知道了,若是星绾死了,我就可以掠夺绾刹所有的力量,届时,即使是高手如云的阴阳家,也有我称霸的余地。
        我花了十年。星魂在绾刹的身后隐藏了十年。你以为没了绾刹的遮蔽我就无法暴露在月光之下么?是绾刹!是她!她压制了我,逼得我不得不臣服于她的阴影之下,我却对她无可奈何。
        为此,我花了十年。终于,我等来了她的自尽。
        我心中的雀跃难以言说,可脸上的面具已经揭不下来了,那张名为她哥哥的面具。面具戴久了,就揭不下来了。
        我平静的为她遮去风雪,一如既往,看着她在我怀中慢慢死去,就像我计划的那样,完美无缺。
        那天,绾刹星坠落了,像白驹过隙。那天,阴阳家的左护法,大秦的护国法师横空出世。那天…雪下的很大,湮没了那传说中的…星族。那天,雪中的月亮依旧那么明亮,干净,让我无处遁形…自此,我将在秦时明月之下,覆手春秋乱世阴阳!
        她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最后陪她看那场雪的,还是绾刹的星魂,名为她哥哥的星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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